见白舟脱离危险,韦庄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在旁边亲眼目睹,李潇做完这一切,不过是三个呼吸的功夫,韦庄心中的崇敬更甚。
待李潇将白舟安顿好,韦庄已单膝跪在面前。
“属下失职,请城主责罚。”
岂料李潇双眉紧皱,将他一把提起。
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们是本座最得意的弟子,能将白舟伤的如此之重,整个天龙洲也不超过三个,到底是什么人做的,你将过程一五一十的讲来,不许有任何遗漏。”
从不轻易动怒的李潇,不经意散发出的威压,令韦庄站立不稳。
他咬紧牙关,强撑着回禀:“是那群黑衣人的首领,我们太大意了……”
李潇松开韦庄,后者踉跄几步,又端正的跪好。
“你先起来。”
目光在白舟伤口上扫了一圈,又停留在韦庄身上,李潇大致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“那个人没死?”
低低的声音,是陈述也是肯定。
“你们两人在挖坑的时候,没有留意检查,才会中了他的暗算。”
韦庄霍然抬头,随后又垂下:“是,是属下疏忽大意,才导致白舟受伤,他……他……”
白舟垂垂欲死的模样,令韦庄说不下去。
“行了,他死不了……”
李潇负手而立,又问道:“那个人去了何处?”
韦庄道:“他猝不及防的用隐藏在刀刃中的短剑伤了白舟,毫不恋战,眨眼跳进了西边的草丛中。属下忧心白舟,并未追赶……”
“嗯?刀中剑……这个风格……倒是叫本座想起一个人……”
正说着,白舟悠悠醒转,韦庄双眼睁大,再次感叹李潇圣手,竟然能起死回生。
瞥见他神情的李潇摇头笑了笑:“别想了,不是本座妙手回春,是白家的人就没那么容易死……”
因为白家的人,天生心脏长在右边。
韦庄已经奔过去,扶着挣扎起身的白舟,朝李潇下拜。
两人心知肚明,李潇如此说只是不想让二人觉得自己无能而已,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,以金针和内力救治,白舟即便是心脏长在右边,受此重伤,也会危及生命。
二人将感激深埋,面上却未显露分毫,仿佛相信了这个说辞。
只是内心的念头越发坚定,要以实际行动来回报掌门深恩。
李潇将金针取了出来,又输了一次内力,傍晚时分,白舟终于可以勉强移动,三人随后动身赶往山下。
循着傅卓留下的记号,黄昏时分便进了城。
先到的傅卓没有贸然联系阮铁行的师兄,而是先找到此地逍遥派的分舵,令他们收拾出一座清净院子。
李潇带着韦庄、白舟在夜色中踏进院门。
傅卓早早等在大门口,见到几人快步迎了上来:“参见城主,这院子从未住人,您……”
看到虚弱的白舟,没说完的话变成了惊呼:“这,他们……”
李潇越过他边走边道:“进去说,那个姑娘如何了?”
傅卓忙道:“属下已经将她安置在客房中,并无大碍。”
李潇点点头,傅卓在后面帮着韦庄扶住白舟,三人紧随其后。
院中布置典雅精致,只是家具有不明显的磨损痕迹,看来不像是久不住人的样子。
傅卓并没有泄露李潇的身份,众人一连住了三天,除了院子里原有的几个仆人,其余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。
白舟的伤势愈合的很快,眨眼就可以行动自如。
李潇打算第二天,就动身前往阮铁行师兄所在的城镇。
傍晚,仆人照例摆饭,经过时,李潇忽然嗅出一缕奇异的味道。
平时,傅卓等人总是在饭菜上来的时候,先端给李潇一份,再分出一份给客房的姑娘,才会在另一个桌子上用饭。
今日依然是照旧。
“这个粥我给那姑娘端一份吧,你们先吃。”
李潇凝视着面前的饭菜,心中再次划过那一缕怪味。
身旁傅卓冲着韦庄和白州说了一声,端着托盘打算出门。
“等等……”
李潇开口拦住了他,三人一顿,各自停下手中的事情,齐齐来到李潇面前。
“城主有何吩咐?”
李潇拿出一根金针,缓缓伸进饭菜中间,拿出之后,金针之上毫无变化,但是李潇却面色一凝:“饭菜里面有毒……”
将金针扔下,李潇反复擦拭双手。
韦庄、傅卓、白舟三人面面相觑,任然无法回神。
“怎么会?这明明是逍遥派的地盘。而且,我们都住进来好几天了,为什么今天才下毒?”
三人并不质疑李潇的能力,只是不明白,在自